丑奴儿连滚带爬移出房间,刚一出门,就听女孩喊道:「回来。」少年转过身,就听云绮霜道:「你记住,如果圣女问话,还要按之前的说法回答。」
「是,主人。」
「你不会出卖我?」女孩面色犹疑,脸色阴晴不定。
丑奴儿再次跪下:「请主人放心,丑奴儿死都不会背叛主人。」
云绮霜无奈地摇了摇头:「如果圣女逼迫太甚,只能找机会拼死一搏。」
就在此刻,门外响起敲门声。丑奴儿上前开门,一名高瘦男子站在门口,朗声道:「丑奴儿,圣女要见你,跟我走一趟。」
丑奴儿回头望了云绮霜一眼,微微点头,向她示意不必担心。跟随男子来到圣女寝宫,高瘦男子把门关上,留下丑奴儿一人与圣女单独相对。
圣女身披轻纱,一身雪肌若隐若现,慵懒地伏在床边。
「丑奴儿,今日观摩之后可曾与你的主人上床修炼?」
丑奴儿不知所措,丑脸发紫,结结巴巴道:「已经……修炼过了。」
「是吗?」萧紫漓笑着坐起身,盯着他道:「那我问你,你家主人小穴有多深,你的肉棒能整根插进去吗?」
「我……都能进去。」丑奴儿不敢看圣女的眼睛,低头望着地板,双腿微微发抖。
「哈哈哈。」萧紫漓笑得娇躯乱颤,「不要骗我了,你们这些小伎俩谁也瞒不住的。」
「对了,你还是个童男子吧?像你这样的丑货,没有哪个女子能看得上你。」
丑奴儿闭口不言,依旧低着头颅。
萧紫漓喝道:「抬起头来。」少年无奈抬头,圣女撇了撇嘴,满脸厌恶的神情。
她平静片刻,突然语音温柔地说道:「云姑娘对你有救命之恩,我理解你衷心护主的心情。只是,你若不按教规做事,实际是害了她。」少年惊疑地看着圣女,不明白她话中含义。
「我只问你一句话,你想不想和你的主人双修?」
丑奴儿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,大声道:「主人不让我亲近,我不能惹她伤心。」
圣女叹了口气:「真是个傻子。你根本不懂女人,尤其不懂你的主人。她体质特异,欲火旺盛,你真的操了她,她才不会伤心,反而会更依赖你,以后再也离不开你。」
「主人不会怪我?」
「当然不会。不过嘛,你也不能心急,我教你如何赢得主人的芳心。」
丑奴儿面露喜色:「你说主人会喜欢我?你没骗人?」
「你只要按我指点去做就好。云姑娘天生媚体,你只要不经意间让她看到你的阳根,几次之后,她自己就会忍不住找你求欢。」
「啊?」丑奴儿羞得脸似火烧,下体却不自觉地硬了起来。胯下铁棒一柱擎天,裤子被顶成高高的帐篷。
圣女注意到男子下体变化,心头一怔:「怎么看着像是一根宝器。」
「把你裤子脱下来。」萧紫漓命令道。
丑奴儿不敢拒绝,哆哆嗦嗦地解开腰带。
「嗯。」
圣女闷哼一声,眼神发亮,盯着那根巨杵久久不肯挪开目光。
男子的淫龙高挺,粗如儿臂,足有九寸来长。拳头大的龟首呈粉红色,与乌黑的茎身形成鲜明的对比。
「原来丑奴儿身下有这样一根宝物,即使与教主相比也不逊色。这家伙在星月宫活了这么久,竟然无人知晓。」
不过她很快明白过来,这丑奴儿从没有人正眼相看,无人知道他天赋异禀也不奇怪。
圣女舔了舔红唇,娇躯发软,脸上泛起红霞。
「教主闭关,很久没有尝过这种宝贝的滋味了,可是……可是他也太丑了。」萧紫漓心中七上八下,身体极度渴望,可看着男子的丑脸又忍不住一阵恶心。
「圣女?」丑奴儿见她发呆良久,轻声问了一句。
萧紫漓这才收回目光,腻声道:「你明白如何与女子交合吗?」
「看他们做过。」丑奴儿羞涩地答道。
「不一样的,要不今天本宫就屈尊贵体,好好调教一下你的床上功夫。」
丑奴儿吓得额头冒汗:「丑奴儿不敢。」少年虽然知道圣女行为放荡,可自己身份低贱,万万入不得她的法眼。平日高贵冷艳的圣女从未拿正眼瞧过自己,今天竟会屈身相就,少年的心砰砰乱跳,既觉刺激,又有些莫名恐惧。
「还真是个童男子。」萧紫漓咬着嘴唇,似乎费了很大心力才下定决心。她转过身,从柜子中翻了一阵,取出一块黑布递给丑奴儿:「把你的丑脸给我蒙上,否则我怕看到你会吐。」
蒙了一层还嫌不够,萧紫漓亲自上手,用黑布裹了三层才满意地拍了拍手。
丑奴儿口鼻被封,呼吸不畅,只能张开大嘴呼吸,吐得黑布上满是水汽。
萧紫漓懒洋洋地斜卧在秀榻上,一手撑着香腮,胸前雪峰高耸,乳沟半露。
半条玉腿露在裙外,曲线完美,肌肤如玉。
「本宫与你主人哪个更美?」
圣女盯着丑奴儿未被黑布蒙住的眼睛,嘴角似笑非笑。
眼前的海棠春睡图勾人心魂,圣女凤眼含春,姿态妖娆,令未经人事的男子血脉喷张,那根黑棒胀得几乎爆裂。
然而男子口中「呜呜」几声,却未给圣女一个满意的回答。在他心中,主人已非人间女子可比,圣女就算美艳至极,也无法与主人相提并论。
萧紫漓略感失望,叹息道:「你这奴才,对主人倒是衷心。其实本宫也很看重云姑娘,今天调教你,就是想助她早日练成神功,希望你不要辜负本宫的苦心。」
她撑起娇躯,轻解罗裳,转眼间就已周身赤裸,只剩下一件粉红肚兜。
「过来啊。」女子勾了勾手,娇颜媚态横生。
甜腻的娇音传到耳中,丑奴儿如闻天籁,喘息着向前挪动脚步。那双三角眼盯着圣女销魂玉体,瞳仁上布满血丝。
萧紫漓扭动玉体,雪白的玉腿向外张开,神秘的桃源洞口一览无余。整齐茂盛的黑森林下,粉嫩的溪谷微张,柔嫩的花唇上早已露珠点点,一开一合,不时显露出微微蠕动的嫩红蚌肉。
「呜呜」男子喘息如牛,机械地迈着脚步。还未近身,圣女伸出长腿,雪白的玉足抵住男子暴起的阳根。
那双玉足比云绮霜的略大,两只脚掌合围,在粗黑的茎身上上下搓弄。平日丑奴儿时常自渎,今天却享受到圣女美足的服侍,那种快意与自己双手不可同日而语。
这可是高高在上的圣女,往日只有教主,月卫才有机会与她亲近。现在却在用脚抚弄自己这个丑陋低贱的男子。
莫非她真的是为了主人?不过马上男子就无法思考。原来圣女的脚趾顶住了龟头,边夹边划着圆圈抚弄那片粉色嫩肉,刺激得少年站立不稳,巨棒突突乱跳。
「真是个宝贝家伙。」
圣女娇喘嘘嘘,香腮粉红,呻吟声不止:「好烫,好大,不知插进人家那里有多舒服。」
再过片刻,圣女停止抚弄,双腿勾住男子腰部,淫声道:「丑奴儿,来操本宫吧。」
丑奴儿早已欲火高炽,听到命令兴奋得心脏都要跳出体外。从今后,自己不再是童男子,而第一个女人竟是普通人连想都不敢想的圣女。
他虽是第一次,但在这个遍地春宫图,时常能见人野合的星月宫,对男女之事早不陌生。
男子站在床边,手扶巨棒,对准蜜汁横流的嫩红蛤口狠狠戳了进去。
「啊……」
圣女大声尖叫,吓得男子停止动作。
原来丑奴儿虽然明白该如何行事,但毕竟没有经验,他的巨棒过于粗大,用力又猛,一插之下未能闯入花穴,反而滑到下方,顶住圣女紧窄的菊门。
「臭小子,轻一点,要慢慢插才能进去。」 圣女含羞带怒,伸手握住丑奴儿的粗黑铁枪。在她的引导下,男子拳头大小的龟首再次抵住穴口。
花唇被粗热的龟头顶着研磨,强烈的快感刺激得圣女脸颊酡红,玉体轻颤,丰满娇嫩的雪臀上下摇动。
丑奴儿握住丰臀,腰部用力,龟首死命向蜜穴深处挤去。「噗呲」一声,整个龟冠没入淫穴,撑得蛤口鼓胀,宛如鱼儿张开巨嘴。
「嗯——」圣女轻吟一声,眉头紧蹙,似乎一时无法适应男子的粗大。
男子却不知惜香怜玉,刚一进入就用力前插,「滋滋」之声不绝,巨杵撑开螺旋状的湿滑嫩肉,猛地一插到底。
环环媚肉好似章鱼触手,从四面八方紧紧裹住肉枪,不停蠕动撕磨,爽得男子「嗬嗬」怪叫,然而口鼻被封,只能发出沉闷的吼声,听起来像一只发情的野兽。
酥麻的热流顺着马眼流向全身,爽得肌肤颤栗,浮起一层细密的颗粒。这种感觉太过美妙,远比自渎时舒爽百倍。男子默默感受着无边的快意,巨棒深埋穴中,不停微微抖动。
圣女幽深的花径被瞬间填满,火热、坚硬、饱胀,一扫饥渴难耐的空虚,满足地大口喘着粗气。
「好舒服。」萧紫漓双腿夹着男子腰身,香舌微吐,眉目间春情四溢,娇羞媚态足以让铁石心肠的男子瞬间欲火焚身。
丑奴儿稍稍停了片刻,按照平日所见男子的样子抽送起来。蜜穴夹得太紧,每次向外拔出时,女子翘挺柔润的雪臀就会被拉起,悬在半空,赤红的嫩肉跟着翻出穴口,粘稠的花汁四处飞溅,打湿身下的床铺。
猛然捣入时,雪臀跌落床上,雪白的大腿上下摇晃,砸得木床滋滋作响。
「啪。」巨棒一杵到底,狠狠碾压花芯,柔嫩的花宫被压得深深下陷,酣畅淋漓的快意刺激得圣女张开秀口,淫词艳语不绝于耳。
「轻一点,丑家伙,你把人家下面都插爆了。啊……美死了,丑奴儿,本宫爱死你了。」
听着淫媚的娇吟,丑奴儿首次感到无比的自信。原来自己并非一无是处,连圣女都被我操得连魂都飞了。
如果能和主人这样,这辈子也算没有白活。想到云绮霜,男子更加兴奋,胯下巨龙比最初更加坚挺。
「啪啪啪。」男子挺动身躯,打桩般狂插猛抽,每次插入都直捣花芯。不过无论怎么用力,总有一寸肉茎留在外边,无法尽根而入。
萧紫漓被插得娇躯乱颤,玉乳生波。淫叫声愈发清亮:「不行了,人家要死了。不要太用力,你的家伙太长,不要想着都进来。」
丑奴儿兴奋如狂,突然伸手扯掉遮住酥胸的肚兜。硕大的玉乳跳脱而出,两颗红宝石般的乳头随着雪峰轻摇,晃得男子口干舌燥。
他伸出大手,握住一只豪乳,只觉入手如丝缎般柔滑,轻轻一按,软腻的乳肉就变成一张雪饼。
「你干什么?拿开你的脏手。」圣女突然暴怒,一把推开男子黝黑的大手,目光中闪着凌厉的杀气。
丑奴儿吓得停下动作,双手不知何处安放,握在一起瑟瑟发抖。他暗自纳闷,为什么圣女蜜穴都让操了,摸一下胸却惹得她大发雷霆。
其实并不奇怪,萧紫漓这种女子身份高贵,与男子交欢无非是满足肉体需要,而接吻、摸胸这种动作却只能留给教主或者自己心仪之人。
丑奴儿身份低贱,相貌更是不堪入目,哪里有资格摸她的胸部。
肉棒泡在穴中并未变软,丑奴儿不知所措,俯视着圣女,却不敢继续抽动。
半晌后,圣女娇吟一声:「你继续吧。」丑奴儿终于如遇赦令,再次挺动腰身。
他心中屈辱,把满腔怒火化作强力跶伐,每一次抽送都像是用巨枪插在敌人身上,直到把对方揉碎、捣烂。
可圣女却感受不到他的怒意,反而快美得如醉如痴。几次重锤之后,圣女娇躯狂摇,呻吟着泄了身子。
龟头被滚烫的阴精浇灌,不停发抖,几乎忍不住就要喷射。然而丑奴儿宁心静气,很快就平静下来。
他再度发力,一杆肉枪翻江倒海,直捣黄龙,直插得圣女美目翻白,淫叫声时断时续。
「丑奴儿怎么会这么强,他真是第一次吗?」圣女被插得娇躯瘫软,高潮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。
「教主有神功加身,才能每次操得自己欲仙欲死,可这丑奴儿却完全是天赋异禀,既粗大,又持久,即使比不上教主,也足以让所有女子在他胯下臣服。」萧紫漓头脑混乱,身躯好似在云端漂游。蜜穴中销魂的快意如怒涛狂涌,将她从一个高峰推向更高的顶端。
「啊……丑冤家,人家被你操死了,用力,操死本宫吧。啊,丑奴儿,你摸我的胸吧,人家身体每个地方都给你……」
圣女此刻已经意乱神迷,娇声高亢,一刻也不停歇。
丑奴儿身体前倾,压在圣女身上,两只大手分别握住左右双乳,不分轻重地揉捏起来。
不知几次泄身之后,圣女积压多时的欲火才渐渐浇灭。她见丑奴儿依然金枪不倒,暗自叹道:「看来只能用采补秘技了,否则真不是他的对手。」萧紫漓默运玄功,玉胯上下巅荡,夹着肉棒用力吸啜。丑奴儿忽觉马眼酥麻,真气狂泄,连脊柱都麻酥酥的。
难忍的酥痒传遍全身,男子精关大开,阳精如潮喷涌。
丑奴儿的子孙好似千军万马,冲破宫口,灌满圣女小腹。待他喷发完毕,圣女的小腹微凸,好像一个怀胎三月的孕妇。
少年气喘吁吁地趴在萧紫漓身上,似乎被抽去骨骼,周身无一丝力气。此时,忽觉肉棒火热,一股真气透过马眼灌入丹田,再过一阵,浑身气力恢复,似乎比最初还要神采奕奕。
他慢慢拔出肉棒,征战多时的宝物终于垂下头,软软地趴在大腿中间。圣女分开双腿,两片花唇红肿,微微外翻,浓稠的阳精与淫水混杂,宛如水瀑从蜜洞泄出。
喘息良久,圣女盯着少年,悠悠叹道:「若你长得好看一些,本宫都舍不得把你还给那个小丫头了。」
丑奴儿还在回味刚才升仙般的美妙滋味,并未听清圣女的话,而是好奇地问道:「刚才圣女是对我用了采补之术吗?」
「没错,不过又把真气还给你了。将来与主人双修,她也会吸你真气,然后再如数返还。等练好大法,真正要吸取的是星月宫外高手的内力。」
丑奴儿惊道:「你是说主人要与其他人做这种事情?」
「当然,否则练功又有什么用处。」
少年垂下头,不知为何心口阵阵剧痛。按理说自己只是个奴才,又有什么资格嫉妒,可这种酸楚如钢针刺心,扎得他心痛欲裂,久久无法平复。
临行前,圣女再三叮嘱,让他绝不可泄露今晚之事,并再次指点他勾引主人的方法。
丑奴儿默默记在心里,一路浑浑噩噩地返回住处。这一晚,他终于不再是个童男子,而且为他破身的还是身份高贵的圣女。少年难掩兴奋,脑中全是萧紫漓白花花的玉体。
如果能和主人这样做,一定会更加销魂,也算此生无憾了。 可是主人曾明言,绝不让自己碰她,如果因此惹主人伤心,那自己还算个人吗?他打定主意,绝不轻易冒犯,除非主人主动要求。
云绮霜一晚上心情忐忑,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才见丑奴儿返回。她迎上前去问道:「丑奴儿,圣女召你问了些什么,怎么去了这么久?」
丑奴儿不敢抬头,低声道:「圣女询问和主人双修的事情。」
「那你怎么讲的?」
少年噗通跪地,脸色红得发紫:「圣女问……问主人那里什么样子,有多深,与主人双修是什么感受?我……我稍一犹豫,被她看出破绽。最后只得说了实话。」
云绮霜面颊绯红,咬着柔唇,停了许久才悠悠道:「你的主人……天生白虎,身负玄阴媚体。至于感受,你……就胡乱编吧。」说完此话,少女额头冒汗,娇颜血红,如同酒醉。
三日后,圣女再次召见丑奴儿,劈头问道:「怎么样,可曾得手?」丑奴儿点了点头,但在圣女严厉的目光下又连忙摇头。
「废物!你没按本宫说的做吗?」
「做了。」少年神情忸怩,眼前现出两日前的一幕。
云绮霜与丑奴儿的卧房相连,丑奴儿的更靠近院门,每次出入都要先经过他的房间。与往常一样,少女用餐后先是在花园中闲逛,仰望着一轮明月呆立良久,直到天色尽墨才起身返回。
估计少女即将回转,丑奴儿仰卧在床,脱下裤子,双手撸动粗大的肉棒,一边抚弄,一边发出沉闷的呻吟。
「丑奴儿,你不舒服吗?」
云绮霜刚推开外门,就听见男子房间的呻吟声。半天没有回答,喘息声更加粗重,似兴奋,更似痛苦。
门声一响,少女推门而入,看到令她震惊的一幕。
丑奴儿这才装作发现异状,惊呼一声,忍耐良久的阳精喷薄而出。浓浆热液宛如水箭,一波波向上发射,一直喷到顶梁,然后雨点般落了一床。
房间中弥漫着浓重的腥臊气味,比湿咸的海风更加刺鼻。
少年滚下床,赤裸着下体跪在云绮霜身前,猛磕响头:「丑奴儿不知主人会来,请主人治罪。」
半晌没有声音。他抬起头望向云绮霜,却见女孩像是中邪一样,目光呆滞地盯着自己。
丑奴儿望向下身,那根丑陋粗黑的家伙依然昂首抬头,马眼圆睁,好像一条黑色的独眼巨蛇,正要择人而噬。
「你……」少女这才发觉自己失态,用手捂着羞红的脸颊匆匆逃离。只是离去时脚步蹒跚,双腿都在瑟瑟发抖。
萧紫漓听完讲述,笑道:「她后来没有责罚你?」
「没有。」
「那就差不多了,这小丫头真能忍,等本宫助你一臂之力。」圣女抛出一个黑色头套,喝道:「带上,本宫接着调教你的床上技巧。」
有了上一次的经验,丑奴儿这次更加凶猛、持久。没过多时就将圣女操得高潮迭起。
萧紫漓香汗淋漓,喘息道:「以你的本钱,不用任何技巧也能搞定那个丫头。你记住,平日她是你的主人,到了床上,你才是主宰。」丑奴儿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。
「不过,有时可以吊吊她的胃口,肉棒在外边蹭着,让她求你。不说出羞耻的话,你就不让她满足。几次之后,那个丫头就会彻底被你征服。」
「是这样吗?」丑奴儿缓缓拔出肉棒,只留龟首卡在穴口,左右转动摩擦,却不深入。
没过几息,圣女就已鼻息咻咻,怒骂道:「混账奴才,你敢调戏本宫。啊……你学得很快,就这样,快点进去……本宫想要丑奴儿的大鸡巴。」
淫戏持续一个多时辰,圣女爽得记不清泄了几次身子,最后身酥骨软地躺在床上,连手指都无力活动。
待丑奴儿离去,萧紫漓披上轻纱,脸上恢复了冷艳的神情。她目光凌厉,自语道:「云丫头,你来得正好。本宫筹划多年,恰好还缺一枚关键棋子。」……
拓跋望已死,金国皇帝雷霆震怒。天魔法王灰头土脸地返回幽州,被皇帝褫夺了国师封号。不过考虑到天魔教依然大有用处,皇帝并未加罪,仅是令他戴罪立功。
从此后,天魔教的唯一任务就是消灭云凌雪,限期一年,如不能完成,再行治罪。
几日后,拓跋翰收到皇帝诏书,命他即刻退兵。大金国已经失去太子,拓跋翰绝不能再出意外。
战争压力全部转到拓跋娄室与拓跋无忌的东部军。金皇下令他们发起最后一次进攻,如不能突破也要先行撤军,等待下一次挥师南下的机会。
五日之后,黄州传来战报:拓跋翰大军北撤,西部战场风险解除。
「拓跋翰撤退了。」
瓜州官兵口口相传,在他们看来,东部军撤离的日子也不远了。
唐芷柔手持战报若有所思,杨傲天问道:「芷柔怎么看?娄室的大军还能坚持多久?」
「云姐姐是此战关键,拓跋望的死让金国乱了阵脚。我估计东部军很快也会撤退,不过现在绝不能掉以轻心,以防他们突然袭击。」唐芷柔继续道:「这几天要严防死守,尤其要仔细观察对岸动向。我在想,如果敌军发起最后的攻击,我军能否趁机突袭,直取敌军老巢。」
杨傲天眼神一亮:「如何突袭,能否细细讲来?」
女子手指地图,讲述了心中谋划。傲天大喜:「我看此计可行,就看敌人是否给我们机会。」
几经商议之后,最终决定由杨傲天亲自带五千大军渡江,唐芷柔率军防守瓜州。
听说要偷袭敌营,玉玑子赶到傲天帐前请命,唐敖与江映雪也不甘其后,随着一起赶来。
傲天摇了摇头:「此战凶险,师叔随我同去,大哥和大嫂还是随芷柔守城吧。」
唐敖满脸不平之色,愤愤道:「我来江南就是来杀敌的,你让我像女人一样躲在后方算什么!」 江映雪白了他一眼:「你敢看不起我们女人。云凌雪在敌国腹地大杀四方,芷柔妹妹在军中运筹帷幄,哪里比不上男子了?」
「我不是说她们。」唐敖老脸微红,悄悄握住爱妻玉手。
杨傲天无奈一笑:「那好,就请大哥大嫂负责断后,若我军突袭不利,你们负责接应大军渡江返回。」
五千精锐很快凑齐,除了数百名武林弟子,大部分都是几次战斗中杀敌骁勇的猛士。其中,在杭州府投军的石中赫然在列。
一切筹划完毕,剩下的就是等待时机。
夜幕降临,华灯初上。杨傲天将宫妃羽请到唐芷柔房中,一起共进晚餐。
用餐完毕,两位女子柔情脉脉地盯着傲天,眼神一刻都不曾从他俊脸上离开。宫妃羽平日与其他人很少交流,唯有在傲天面前才能打开心扉。
美妇面带愁容,叮嘱道:「此次出击甚为凶险,就让妾身陪着吧,好歹有个照应。」
傲天搂住她雪白的香肩,轻声道:「宫姐姐,你就放心吧。傲天几次经历大难,哪次不是有惊无险。这一次敌军没有顶尖高手,为夫定能安全返回。」
唐芷柔捂着嘴笑道:「我们夫君每次遇险都有所得,第一次成就了与云姐姐的好事;第二次修炼了那个厉害的神功;最后一次收了宫姐姐,真是艳福不浅。」
她特意把「厉害」两个字说得极重,羞得男子俊脸火热。傲天左拥右抱,搂住唐芷柔道:「为夫厉害一些不好吗?」
「好啊,芷柔喜欢得紧。」
唐芷柔在傲天面前从不端着架子,反倒经常把男子调戏得满面通红。此刻,女子声音又酥有腻,双手搂着男子脖子,那份娇羞看得傲天欲火直升,几乎要立刻将其「正法」。
「好不害臊。」宫妃羽笑了笑,脸上也浮上一抹晕红。
月洒清辉,被翻红浪。
三人搂成一团,又是一场持久大战。傲天在两位爱妻的名穴中驰骋多时,直到两位绝色佳人娇声求饶才释放出浓稠的精华。
翌日清晨,敌军阵营终于异动。金军同时从几个水域渡江,数百艘战船帆影连成一片。
夏军在江边列阵,弓弩手严阵以待。
「出发!」
傲天率精兵绕道二十余里,躲开金兵耳目,从一片江水转折处登船。
江风呼啸,几十艘战船神不知,鬼不觉地渡过江面,停靠在高高的江堤之下。
傲天对唐敖夫妇抱拳道:「大哥开船向前行驶,不要离大军太远,随时准备接应。」
「请将军放心。」 唐敖夫妇躬身回礼。
「其余人马跟我走!」傲天挥舞长剑,大军紧紧跟随,一路行走如飞,未过半个时辰已接近敌军大营。
「停!」
傲天做了一个手势,大军紧急停止前进,藏进堤岸边的丛林。他纵身一跃,跳上一颗笔直的松树,脚下再一用力,身躯已至大树顶端。
放眼望去,敌军阵容整齐,中央有帅旗挺立,应该是中军所在。
观测一阵之后,傲天已大概了解敌情。目测敌军约有万人,夏军以一敌二,并非没有胜算。
他飞身跃下,对玉玑子道:「师叔带着武林军跟在我身后,我们从侧翼进攻,争取拿下敌军主帅。」
玉玑子捋了捋花白的胡须,笑道:「好,师侄不要争功。敌军那个大蛮子就交给我吧。」
二人相视一笑,率军飞速行进,宛如一把尖刀直插敌阵。
「有敌军!」
斥候大喊一声,整个金军立刻举起兵刃,迎向傲天率领的军队。
「不要惊慌!」
拓跋娄室大喝一声,纵马冲向阵前。这一战,无忌率军渡江,娄室负责断后,却没想到夏军竟敢渡江出击。夏军有多少人,将领是谁?他喝令军队迎战,心头却也不免紧张。
「杀!」
夏军在傲天带领下气势如虹,不顾一切冲入敌阵。
轰然一阵巨响,两支军队撞在一起,就像两条湍流汇聚,卷起千层波浪。
金军素来勇猛,虽遭突袭,阵型却保持完好。前方士兵手持盾牌,组成一道钢铁防线。
之前与夏军正面交战,金军少有败绩,因此养成了强大的自信。这一次也一样,他们并未惊慌失措,迅速围了上来。
然而情势完全出乎意料,这支夏军好似猛虎下山,瞬间就在阵型中撕开一道裂口。为首将军以及他身后几百名勇士个个凶悍,兵刃起落之间,无数金兵哀嚎着倒地。
拓跋娄室见势不妙,大喝一声冲向傲天,身后几名副将带着金军精锐保护在他左右。
杀喊声不绝于耳,鲜血与肢体齐飞。杨傲天眼见就杀到中军附近,敌军突然变阵,一排骑兵从后方掩杀过来。数百名骑射手飞箭如蝗,夏军躲闪不及,无数士兵中箭倒地。
玉玑子杀红了眼睛,大吼着冲在前方,挥剑击飞迎面而来的箭矢。
金兵的骑射手威力奇大,在之前征战中一直是夏军的噩梦。杨傲天大喝一声:「分散阵型!」
夏军四散开来,紧咬着金兵步兵,与敌军混成一团。
「上!」
玉玑子与杨傲天对望一眼,纵身飞跃,像两只大鹏迎着飞箭冲向骑兵阵营。
「无边落木!」
一老一小一起出招,逍遥派剑法的群灭绝技同时发出。
大地震颤,数不清的剑气联成一道雨幕,从半空中激射而至。
「轰轰轰!」
数十匹战马被劈成几段,骑射手有的身首分离,有的拦腰断成两截。
后方战马受惊,前蹄高翘,纵声嘶鸣。骑兵猛击马臀,但这些战马颇有灵性,只是裹足不前,任凭击打也不为所动。
夏军瞬间挽回劣势,几支队伍分隔包抄,反而以少围多,对金兵展开屠戮。
「怎会如此?」
拓跋娄室惊得面无人色,挥着钢刀的手微微发抖。然而,惊魂未定,杨傲天已杀至身前。
「金将前来受死!」
他夺过一匹战马,挥剑冲向娄室。几名副将挡在主将身前,手持狼牙棒和长矛将其团团围住。
「你就是杨傲天,无忌中原的大哥?」拓跋娄室听无忌介绍过傲天,从他身形和惊人的武功上判断面前敌将必是此人。
「正是本将,你是拓跋娄室,无忌金国的兄长?」杨傲天也通过密探得知无忌在金国的遭遇,知道他早已认祖归宗,并认了一位名为拓跋娄室的大哥。
「不错,你我父辈是一生之敌,我父对杨将军甚是尊敬,没想到今日我们会在此对决。」
「拓跋赫确实是一代名将,本将也甚为钦佩。不过今日两军对战,本将必取你首级。」
「彼此彼此。」
拓跋娄室挥刀而上,与几名副将同时出招,以期尽快将他毙于阵前。
在傲天被围时,玉玑子也被数十名骑兵围住。不过这些敌军根本无法近身,白发老者长剑一挥,就有几名敌兵坠马倒地。
夏军与金军挤在一起,展开殊死搏杀。石中面对一名千夫长,那人膀阔腰圆,力大无穷,挥着狼牙棒逼得男子节节后退。
他暗暗叫苦,作为慕容家族插在夏军中的钉子,未曾想尚未立功就要毙命。
他打起精神,使出全身本领,堪堪抵挡住千夫长的进攻。
「再来!」
那名千夫长举起狼牙棒,兜头砸下。石中挥刀相迎,被震得连连后退,脚下被一具尸体绊住,仰面倒在地上。
千夫长暴叫一声,挥棒砸向他的头颅。石中眼见就将毙命,体内突然迸发出无穷的力量。他用尽全身力气掷出长剑,同时翻身滚动,移开三尺之远。
金将猝不及防,长剑透胸而入,直没后背。千夫长痛吼一声,身体前倾砸在地上,双眼斜斜瞪着石中,似乎死都无法瞑目。
石中爬起身,拔出插在敌将身上的长剑,心中道:「不要怪我,不杀你,我的命就没了。」
几名夏军围了上来,叫到:「石中,你很厉害啊,杀了一名千夫长。」
男子笑了笑:「运气而已,大家不要停,杀光这帮北方蛮子。」
杨傲天与拓跋娄室之战已近尾声。他剑上寒芒闪烁,剑招快如闪电,几十回合过去,几名副将都被刺落马下。
拓跋娄室心中大骇,无忌这位兄长的武功完全超出他的想象,比无忌还要高出一筹。整个金国除了天魔法王和天魔祭司恐怕无人是他的对手。
想到此处,拓跋娄室战意全失,猛攻一刀后驳马便跑。
杨傲天怎能容他逃走,催马紧追不舍。
「看剑!」
傲天一招白虹贯日直刺娄室后背。拓跋娄室挥刀相抗,刀剑相接,男子虎口剧痛,弯刀脱手而飞。
「梵天烈日!」
傲天再出一招,剑光如匹划向娄室头颅。
「大哥,剑下留人!」
远方传来一声怒喝,然而为时已晚,拓跋娄室脖子被剑光横扫,首级落地,骨碌碌滚出几丈之遥。
没有头颅的躯体还未倒下,被身下骏马带着狂奔,一直跑出半里地才从马上坠落。
傲天猛然回头,只见一名金将正在数十丈外催马赶来,身后是漫无边际的金国大军。那人容貌英俊,身披战甲,却是中原一别后从未相见,现已改名拓跋无忌的同母异父兄弟。
「撤!」
傲天大喝一声,夏军齐齐后撤,排成长龙退向江边。玉玑子带着上百名武林弟子断后,硬是拦住金兵,无人能冲破这道防线。
此番大战,拓跋无忌亲自渡江指挥,在江上与夏军展开激战。眼见就要抵达江岸,突然看到金军后方大乱,喊杀声即便远在对岸依然清晰地传到耳边。
无忌额头冷汗直流,明白大营遭遇偷袭。当前主力都在船上,对岸金军不足万人,难以抵挡夏军精锐。最重要的是,大哥拓跋娄室也在对岸,必将身处险境。
他立即下令战船放弃攻击,调头回援。唐芷柔当然不会放弃这样的绝佳机会,下令水军反击,紧咬着敌方战船万箭齐发。
无忌边抵抗边撤退,金兵死伤累累,近万人葬身江中。不过金军毕竟人多势众,夏军也不敢追得太紧,只是逼着他们仓皇逃窜。
金军刚一下船,无忌马上命令弓箭手在江边列队,阻止夏国水军登岸。如此一来,攻守之势转换,变成夏国水军进攻,金国军队防守。
当今水军统领是海鲨帮帮主袁忠,他几次下令强攻,总是无法冲破敌军弓箭防守,只能先按兵不动,等待机会。
他心中暗自赞叹,金将虽败不乱,防守阵型严密,确实是一位值得敬佩的对手。
此刻后方传来唐芷柔的命令:不要恋战,尽量烧毁敌军船只。
袁忠哈哈大笑,女军师果真狠辣,这一手先断了敌军命脉。
水军在江心排成长蛇阵,弓箭手点燃火箭射向敌军船只。金军大军已经上岸,战船无人掌控,夏军毫不费力就把火箭射入船只,燃起熊熊大火。
江风怒号,火借风势,上百艘战舰火光冲天,未过多久就烧成一堆黑炭。
无忌仰天长叹,此战一败涂地,连翻盘的机会都不可得。
无论如何先消灭偷袭的夏军再说,他翻身上马,率军冲向金军大营。所到之处,尸横遍地,留守军队已溃不成军,上万士兵死伤过半。
更悲惨的是,中军已被攻破,大哥拓跋娄室被敌人追得四处逃窜。绝不能让大哥出事,无忌催马前来救援,却恰好看到杨傲天割掉娄室首级的一幕。
对于娄室,无忌并没有太深的感情,但他毕竟是自己的大哥,也是自己在金国的依靠。
看着娄室头颅翻滚,他拉住缰绳,骑在马上微微发怔。
命运就是如此奇特,中原的大哥手刃了金国的兄长,同母异父的兄弟却要在战场上兵戈相见。他早知这一天终会到来,可是真正面对时依然有些不知所措。
傲天同样心情复杂,哪怕有一线可能,他也不愿与无忌在战场上拼个你死我活,然而战争就是战争,容不得半分私情。
「无忌,我杀了你的兄长,你可以恨我。」
无忌扬起头颅,冷冷道:「我为什么恨你,你我各为其主,没有对错。只是从此后,你我兄弟恩断义绝,再无瓜葛。今天,我不会放过你,你也可以随时取我性命。」
冰冷的声音钻入耳中,傲天眼眶发酸,往日与无忌的一幕幕闪现脑海。
从武林大会初次相识,到盛都一同杀奸相复仇。从共同对战天魔法王,到无忌被人诬陷,最终分别。
命运的大手翻云覆雨,两个亲密的兄弟终成战场上的仇敌。
「无忌,我相信你。云姐姐也相信你,你不要反抗,随大家一起返回峨眉,我们定会还你一个公道。」
拓跋无忌言辞绝情,可耳边同样响起大哥的话语。那一天,所有人都认定自己是凶手,只有大哥相信自己,没有丝毫犹豫。
「莫非你一直嫉妒傲天大哥?」无忌突然想起公主的话。直到此刻他才看清自己,他确实在嫉妒,不但嫉妒大哥能得到云姐姐,更嫉妒他身世清白。为什么他是英雄的后代,而自己只能是金国胡虏。
两军停止交战,眼光齐齐投向这对奇怪的兄弟。
「杨傲天,今天给你一个机会。你我二人对战,如果你赢了,本将就放夏军一马。如果输了,那就不要怪我大开杀戒。」无忌首先开口。
傲天盯着无忌,沉声道:「你可想好了。过去你不是我的对手,今天你依然没有机会。」
「未必,我已拜法王为师,功力与当年不可同日而语。」「那我们就在此决一高下!」
两军散开,中央留下一片空地。无忌和傲天翻身下马,手持兵刃慢慢逼近。
几位武林弟子神定气闲地在一旁观望,他们见识过主帅的武功,对他崇拜得五体投地,没人相信对面金将能给他造成危险。
金军将领同样对无忌充满信心,相信这位法王弟子必能拿下对手。
只有玉玑子若有所思,紧盯着无忌身形,不敢轻易放松警惕。
「接招!」
无忌率先发起攻击,昆仑刀法起手式「力劈华山」轰然而至。
刀未至,气先行。空气中雷声隐隐,刀光如瀑,映出万道金光。
傲天神色凛然,逍遥剑法「举火撩天」迎着刀光逆势而上,剑光点点与刀锋交汇。
无匹剑意,发出铮铮清响,如利剑破竹将刀光从中间截断。
大地震颤,撞击声轰鸣,两人兵刃交接,一触下立即分离,各自向后退出半步。
「不错,果然有长进。」
杨傲天挥剑而上,直取对方胸膛。无忌举刀相迎,脚下飞速游走,与傲天战在一处。
转瞬间数十回合已过,武林弟子们依然看不出二人是谁占了上风。
天下剑术,逍遥无敌,世间刀法,昆仑为尊。
两人招法精奇,以快打快,武功稍低的根本看不清招式,只看到两条身影交织,刀光剑影将二人罩在一起。
靠近二人的士兵被兵刃上的罡风扫过,翻滚着倒了一排,忙爬起身退到远处。
一些武林弟子脸上直冒冷汗,这样的剑术和刀法真是令人大开眼界,莫说二人功力深湛,仅仅这些招式该怎么去防。后退,不行,退路已被封死;硬接此招,也不行,根本没有出手机会。
这金将到底是什么来头,武功竟修炼到如此地步。
玉玑子面色反而放松下来,他看出傲天并未用尽全力,尚有保留,而无忌则已拼尽全身功力。
又是上百招过去,无忌面色愈发沉重,脚下步伐已不似最初时灵动。
当初就不是大哥对手,如今差距不减当年。自己可是修炼了天魔大法,大哥又有什么奇遇,难道他真是盖世奇才,仅凭自己就达到这样的程度。
无忌稍稍心慌,猛然后撤,突然一声暴喝。
「日月无光!」
这是昆仑刀法终极三式之一,威力远在平常招数之上。师尊曾言道,功力不足时乱用此招会严重消耗内力,除非万不得已,不可轻易尝试。
可这是他唯一的机会。
刹那间,刀光凝练,宛如乌云盖顶,遮蔽日月之光。
傲天见势不妙,凝神聚气,还以逍遥绝学「梵天烈日。」龙渊剑上华光四射,刺目的剑光穿透乌云,重现烈日当空之象。
「轰——轰——轰——」
一阵刺破耳膜的巨响过后,两人身形分开。
傲天退后三步,胸口隐隐作痛。无忌倒飞出去,脸色一片惨白。
「第二式,万劫不复!」
无忌身体腾空,发起最后攻击。
刀光晦暗,隐现黑雾,飓风四起,扬起漫天沙尘。
傲天面带怒色,喝道:「万剑归宗!」
这一杀招他早已运用得炉火纯青,剑光划破黑雾,搅动得风雷声四起。
出乎众人意料,没有轰天巨响。黑雾像是破败的绸布,被剑光撕得七零八落。
终极对决,高下立判。
傲天手捂胸膛,持剑的右手微微颤抖。无忌疾退五步,嘴角溢血,身体摇摇欲坠。
「我败了!」无忌面色灰白,摆手道:「你们可以走了。」
「将军!怎么能放走敌人。」几位副将大声呼和,盯着无忌的眼神充满猜疑。
无忌面色冷峻,高声道:「本将说话算数,绝不食言。你们敢不服从命令?」
副将见他面露杀气,打马退了几步,连声道:「末将不敢。」
傲天冲着无忌抱拳:「本将走了,将来战场上再见。」
无忌嘴唇动了几下,最后低声道:「见了云姐姐,替我向她问好。」
傲天犹豫良久,也轻声回道:「公主还好吗,望你能好好待她。」
「不劳将军费心!」
无忌拨转马头,大喝一声:「撤!」
金军潮水般退去,留下满地尸首和成河的血迹。
这一战又是完胜,金兵死伤近两万。退走时,最初的十万大军仅剩六万余人。傲天所率精锐死伤一千余人,尚有三千多人存活。
渡江返回后,军中例行封赏。石中消灭千夫长一名,连升三级,成为傲天亲卫军队指挥使。其余有功将士也各有赏赐。
撤退途中,几名副将依然难以理解将军的命令,忍不住前去质问。无忌道:「放敌军回归,实属迫不得已。我军丧失主帅,军心大乱,如果全体夏军大举进攻,我军未必能胜。杨傲天武功非凡,我们就算歼灭他手中部队,也难让他伏诛。最重要的是,我军战舰已失,无力渡江进攻,不如先保全实力。」几名副将这才释然。
傲天同样跟唐芷柔谈及此事,叹息道:「无忌毕竟出身中原,行事不象金人那样狠辣。」
唐芷柔摇了摇头:「大哥错了,在我看来,无忌非常可怕,将来会成为大夏头号敌人。」
「此言怎讲?」
「无忌今日决断堪称精妙。他看透了大哥心性,知道你不会痛下杀手,这才与你单独比武。如果你武功不及预期,夏军和大哥都无法幸免。如果他不敌,恰好可以名正言顺地退走。
夏军人数虽少,但有大哥和玉玑子师叔这样的顶尖高手,如果拼死对抗,无忌恐怕难逃一死。一旦无忌身亡,金兵群龙无首,必然会大败亏输。
就算无忌不死,你们只要坚持到夏军主力登岸,金军根本没有胜算。
当今情势下,拓跋望、拓跋希夷、拓跋娄室战败身亡,整个金国将星陨落,正是无忌一步登天的好机会,他怎么肯在这里冒险。
这一战,无忌不虑胜,先虑败,败退途中指挥若定,你说这样的对手可怕不可怕?」
傲天瞪大眼睛,惊呼道:「无忌真的会变得如此老辣?」
「他在金国孤身一人,时时要小心他人算计,自然已不是当年的无忌了。大哥,以后遇见无忌绝不能心软,否则必将酿成后患。」
傲天不住叹息,良久无法平静。
「好在我们有芷柔军师在,就算无忌了得,也不是你的对手。芷柔妹妹仅凭我的讲述就能看清他的动机,真正对战就更不在话下了。」
唐芷柔面色平静,轻叹一声:「世事难料,柔儿也不是神仙,总会有失手的时候。」
……
梁山之巅。
江冲、卢廷义等人在山中躲藏多日,终于等到云凌雪回归。
将领们见到心中的女神,呼啦啦跪成一片。一些士兵喜极而泣,抱在一起痛哭失声。
云凌雪眼中含泪,抬手示意众人起身。
从玉龙峰跳崖后,她不敢轻易现身,深怕法王会在四周搜寻,直到确认法王离去后才赶回梁山与将领们回合。
梁山一战,虽说全歼金军,取得不可置信的战绩,但义军同样损失惨重,幸存者不足三千人。
「将军,总算等到你了。」
大军围了上来,列成出战时的队型。
「将军,我们下一步做何打算?」卢廷义问道。
云凌雪眉头微蹙,语音坚定地说道:「活着,突围,与江南大军会合。只要本将军在,绝不会丢下你们一人。」
众军雀跃,听到她的话,就似听到了希望。
云凌雪环顾一周,想到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从此消失,内心疼痛,长久难以释怀。
「如果不是我,梁山弟兄不会死伤惨重,你们可曾心怀怨恨?」
当她问江冲等人时,诸将情绪激动,全都手拍前胸,表示愿跟随将军,万死不辞。江冲躬身道:「若无将军,我们不过是一群打家劫舍的草寇。是将军给了我们一条赎罪的道路。」
「我们去祭奠逝去的弟兄吧。」云凌雪长叹一声。
聚义厅内摆放上牺牲将领的灵位。
宋毅、李豪、阮小四、徐琦……灵位排得很长,除了聚义头领还有些牌子上是普通将官的姓名。
云凌雪与诸位将领一同叩拜,接着泼酒洒地,以慰在天的英灵。
身既死矣,归葬山阳。山何巍巍,天何苍苍。山有木兮国有殇。魂兮归来,莫恋他乡。
身既灭矣,归葬四方。风何肃肃,水何宕宕。天为庐兮地为床。魂兮归来,以瞻家邦。
她想起大战前舞剑时唱的曲子,这些人再也无法聆听。悲歌一曲,终成挽歌。
【第二部完】
敬请期待碧雪寒霜第三部:梦回天阙。